梦园呓语
第十四章 中国未来怎么走?
笔者认为马克思足够深刻地揭示了现代世界的破坏性,但在建设性上乏善可陈,宏观或曰大师叙事 40 余年来也欠缺实质性发展,高中学历的笔者也更加无力去探讨中国未来发展路径应是怎样,但自认可发现个别 “忧国忧民”“专家” 政策提案所描述美妙画卷背后隐藏的真实破坏性 —— 一些可以让党和国家陷入大崩溃泥沼、让人民生活日益困苦的破坏性。笔者确信这个别 “专家” 要么是天真幼稚的蠢,要么是为背后利益集团服务的刻意为恶。
当代世界的批判武器虽然在宏观和建设性上缺失,但历经 200 多年积累,其数量却不少,可称是批判武器军火库了。边沁利己资本主义的侵蚀,人民批判意识日益增长,信息化传播越来越便捷,使我们的一些 “专家” 话术相当高明,可以十句话九句真,隐蔽性极强。他们九句真话,主要立足批判现实存在的问题、弊端,也常常以人民的名义批判政府,悲天悯人真是我见犹怜,比如减少城乡二元对立 —— 户籍改革;加大民生支出、社会保障。但剩下的那一句假话,才是其话术 “ 精华 ” 所在,前面的真话只是语言上的 “合理性” 本身,并不会在其政策指导下实现,悄悄引导党和国家、人民成为其背后利益集团待宰的羔羊。
沽名钓誉、伪道学家、祸国殃民、宵小鼠辈式的 “专家” 真不少,道行更高者甚至可以十句话十句真,比如可以流涕于中国财富分化之严重,摇旗呐喊中国要建立健全对富人的累进直接税征收,呼吁国家招纳这类方向的专家进入智囊团,他自己其实却在国际金融寡头公司从事着 “资本外逃” 或者资本管理类的业务⋯⋯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高手啊!“高级知识分子” 啊!
笔者曾经真的失望于中国脊梁式的专家为何如此罕见,后来在写作本书、搜集资料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可能想错了。中国脊梁一样的专家不是凤毛麟角,只是他们大多乏名少利,影响力有限⋯⋯不过当前世界已经面临习总书记所说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脊梁们还是能发声的多发一些,能做事的多做一些,晚一些隐退于浊世吧⋯⋯
本节一是说明世界各主要经济体在 “百年未有大变局” 中的共性背景,二是以《大国大城》为例,对其批判,希望读者能够多些批判性思维,勇敢独立思考,谨防新自由主义对公民权利的损害。三是建议党和政府对政策提案要进行不可行性研究,并提供部分考量标准。四是谨防影子政府。
14.1 背景:资本主义民主国家危机的共性
[118][119] 一书中认为资本主义国家面临着同样的危机,摘抄如下:沃夫冈・斯特里克在《资本主义将如何终结》
此书引用内容可进一步提炼总结,也可参考豆瓣宫野志保对本书的评论。
20 世纪 70 年代的 全球通胀 之后,发生了 80 年代 公共债务的上升 ,而 90 年代财政的巩固伴随着这一时期 私人债务的迅速增加 ,危机最终在 2008 年的金融危机中爆发,这种紧张局势被一个 不可持续的 “向未来借款” 的过程所取代……40 年来, 失衡 几乎是各 “发达” 工业国和 “发达” 工业世界的常态。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已经不再把危机看成是纯粹的经济危机。这引发人们重新发现资本主义社会从前的概念 —— 资本主义是一种从根本上依靠私有资本积累连续过程的社会秩序和生活方式。
了这一趋势; 二是主要资本主义国家整体负债程度普遍而持续的上升 ,40 年来,这些国家的政府、家庭、金融以及非金融企业不断累积起大量债务; 三是几十年来,伴随着债务增加和经济增长下降,收入与财富分配的不平等均处在上升过程中。
多年来,这三者似乎已经相辅相成:低增长加剧了分配冲突,加剧了不平等;不平等通过限制有效需求来抑制增长;高额的现有债务堵塞了信贷市场,增加了金融危机的可能性;过度增长的金融部门既是经济不平等的结果,也是经济不平等的加剧,等等。
现在很清楚,资本主义世界的民主国家不是一个主权国家,而是 两个主权国家:下层的人民和上层的国际 “市场”。 全球化、金融化和欧洲一体化削弱了前者,加强了后者。现在,权力的平衡正迅速向高层转移。 以前,领导人需要了解和使用人民语言;今天,他们必须掌握国际 “市场” 这一金钱语言。“人民耳语者” 由 “资本耳语者” 接替。资本期望领导人知晓可保障投资者以复利收回资金的秘密戏法。
资本主义可以由于过于成功而破坏其自身。 我所想像的资本主义终结,是资本主义由于其自身的原因而慢性衰败的过程。虽然我们 无从准确知道 资本主义什么时候消失、如何消失、以及替代资本主义的将是什么制度, 但重要的是,目前没有力量能够扭转经济增长、社会平等和金融稳定的恶化趋势并终结三者之间的相互强化 。
当今经济和社会混乱背后存在着 结构性紧张和矛盾,社会科学几乎无能为力帮助解决这一问题。然而,它所能做的是揭示它们,并指出其历史连续性,以便充分理解当前危机。 它可以,并且必须指出 民主国家正在戏剧性沦为全球投资者寡头集团的债务催收机构 …… 今天,经济权力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成为政治权力 1,而公民似乎已被完全剥夺了自身捍卫民主的力量,以及向政治经济施加影响的能力;公民的利益及其诉求与资本所有者的无法相提并论。事实上,回顾 1970 年代以来的一系列资本主义危机,仿佛真的有可能在发达资本主义中找到一种新的 (即使是暂时的) 社会冲突解决方案,这一次完全有利于现在牢固地扎根于其政治上无懈可击的据点 —— 国际金融资产阶级 。
笔者对 “事实上……” 这句话的理解和翻译有问题,希望读者能提供中译版原文或者更好翻译。